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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岗红花岭

[粤港史窗]


  作者:
本报记者 叶志卫 王奋强
  来源:深圳特区报
 

 江南大捷三次激战痛歼国民党顽敌

第二站 龙岗红花岭

解密

  情报的搜集和传递,直接导致了战争的走向。胜利往往植根于可靠而及时的情报。几乎在每一场战争的背后,都有情报人员一场场扣人心弦的暗战——

  廖梦:化装去买鱼侦察敌军

廖梦身体不好,在去他家采访之前,他的老伴罗明玲在电话里面一再警告记者:要他回忆当年的往事可以,但是不能让他激动,他的心脏放了4个支架。但是见面后,廖梦完全不理会这些事前警告,一说开了就停不了。

  廖梦,葵涌径心村人,1926年出生,1941年6月参加东纵。1946年底组织大鹏武工队,沙鱼涌战斗的时候,他担任大鹏武工队队长,负责侦察沙鱼涌守军布防情况。大鹏武工队一共去了五、六次侦察地形和守敌力量,我亲自带队去了两次。廖梦说。

  1948年7月,廖梦领了三个任务:1、调查沙鱼涌守军兵力和驻地情况;2、为进攻部队担任向导;3、打扫战场。廖梦先去调查敌人的兵力,了解敌人的营部在那里,他是当地葵涌人,对那里的情况非常熟悉。廖梦带了几个人,化装成买鱼的,并且叫了一个熟悉的老乡到后山去打猎,打听敌人的守军位置,几次下来,就查出了后面的山上有一个排哨,并且了解他们的守军情况。

  廖梦哈哈大笑:排哨里面的敌人好可笑啊,我从那个老乡的口中知道,敌人的营长也知道我们大鹏武工队来侦察,但是看不起我们,那个营长还对老乡说,那个廖梦仔,就二三十人,切!这个营长好麻痹,没有常识,当时的要塞葵涌只派了一个班,连土洋坳都不派人。

  当年,敌军154师某营营部设在沙鱼涌墟镇北端,海关设在南端,排哨驻东侧高山,为机炮阵地,火力可以控制整个沙鱼涌,墟口的碉堡可控制从葵涌进入沙鱼涌的通道,沿东侧山脊到墟口的石壁高地,构筑了壕沟和铁丝网。廖梦在纸上一笔一划画当年的地图,排哨在这里,有强火力,土洋坳没有敌军……”事隔60多年,廖梦还能给记者画出当年大致的地图。

  了解情况后,一团副团长黄友同志带了几个人来,要廖梦画了一个简单地图,他就画了简陋的地图,让黄友带回了指挥部。廖梦带领的大鹏武工队侦察的第一手情报,成了战斗部署的可靠依据。随后廖梦还去田心村汇报,他认为,打沙鱼涌主要要解决排哨,这个问题解决就好办了。战斗那天晚上,武工队负责带路,他带着左洪涛、刘宣、李木在不远的雷公山看前线的战况。

  打完沙鱼涌后,廖梦带着大鹏武工队的人打扫战场,把12个烈士的尸体运了回来,按着花名册,让老百姓抬到葵涌庙阁岭掩埋了。青山埋忠骨。廖梦默默地说。 

  朱磷钦:送特快信碰上了野猪群

本报记者 叶志卫 王奋强

1948年7月20日下午7点,15岁的朱磷钦接到送来画有三个飞机仔的信时,他还不知道一场轰轰烈烈的山子吓伏击战即将打响。

  朱磷钦,当年粤赣湘边纵队东一支二团交通站横岗山子吓团结站站长,一个时年15岁的孩子,放在现在,还在中学享受着快乐的读书时光。但是,这个被交通总站站长罗许月称之为老小鬼的站长参加革命已经有两年了。

  三个飞机仔的信!送了两年信的朱磷钦,当然明白这封信的重要性了。当时的情报分为平、快、特快三种。情报是用小纸条卷起来的,像支香烟那样长短大小,纸条上面盖着一个小红色三角印的为平信,两个为快信,三个的则为特快信。情报员们给三角红印起名叫飞机仔,如果见到有三个飞机仔的信,就要不分白天黑夜、刮风下雨立刻送过去,一点也不能延误。

  15岁的朱磷钦接到这封信时,刚从坪山回来,上级要求:把这个从横岗站送来的三个飞机仔的信送到坪山总站。这时,天色已经暗了,而且眼看就要下雨。

  “我一出门就小跑起来,天上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此起彼伏,我不一会儿就湿透了,狂风暴雨呼啸而来,雨点像密集的子弹一样噼噼啪啪射过来,打在脸上很疼。朱磷钦回忆说。

  走到铜锣径山岭的番薯地里时,朱磷钦遇到了一群野猪,母猪带着十多头小猪崽嚎叫着向他扑过来,吓得他浑身哆嗦,掉进了田埂里。虽然参加革命两年,但碰到危险,他也不免像孩子一样,趴在路边大哭。但最后,他还是强忍着疼和害怕,咬咬牙,摸摸口袋里面的飞机仔,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走。

  晚上9点,他终于把情报送到了坪山总站。就是凭借这份情报,江南支队部署了漂亮的山子吓伏击战。第二天,朱磷钦就得到了消息,上级根据他送来的情报,部署了歼敌计划,并且取得了漂亮的胜利,朱磷钦当时听了别提有多高兴了,15岁的孩子,感到自己从事的这项工作是多么的光荣。

  朱磷钦还记得,1948年春天,他参加革命后被调到二团交通总站当交通员,站长叫罗许月,大家都叫她月姐,是一位30岁左右的女同志,交通员的年龄只有14岁到18岁。月姐有空就叫他们识字,教导他们送信时快走快跑,时刻提高警惕,看到敌人不要怕,绕道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就在这种艰苦的情况下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交通员。月姐有一天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要他去担任横岗山子吓团结站站长,和张仔、谢仔、曲英三人一起工作。

  平时,四人就分别住在村里面政治可靠的农民家里,和他们一起干农活。敌人经常来村里进行清剿游击队活动,碰到敌人,朱磷钦不惊慌,他说我是老围村廖兴的儿子,廖磷钦。山子吓人都姓廖,敌人也不怀疑。送情报时,则打扮成放牛仔,头戴斗笠,手拿牛绳,雨天穿蓑衣,嘴里唱着歌谣:放牛仔来,放牛哥,手拿牛绳一团罗……”

  朱磷钦说:我们团结交通站的成员,平均年龄只有十三、四岁,远离亲人,为了工作,常年都是东躲西藏,露宿风餐,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离开队伍,艰苦的环境给我们磨难,同时也锻炼着我们。

  历史

  瞬间

  1948年7月至8月间的18天内,粤赣湘边纵队司令员尹林平指挥的江南支队一、二、三团奇兵出击,在龙岗以坪山为中心的地域内,连续夺得沙鱼涌歼灭战、山子吓伏击战、红花岭狙击战的重大胜利,号称江南大捷,从而为宝安境内的全部解放奠定了坚实基础

  本报记者 王奋强 叶志卫

  记者邀请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粤赣湘边纵队江南支队二团团长李群芳,以及追随他英勇杀敌的老战士李长胜、阮平,一同登上耸立着龙岗人民英雄纪念碑的红花岭,重返烽火硝烟的战场。

  首战沙鱼涌:3小时歼敌逾300人

  葵涌街道土洋片区的沙鱼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当年曾发生过一场交织着枪林弹雨的激烈战役。这场战役,迅速扭转了粤赣湘边地区的战争格局。

  李群芳,1922年出生,每逢东纵或边纵的老战士聚会,这位当年江南支队的老团长就会上台唱歌,无法唱出的高音,就喊。80多岁的老人,还有当年的激情。老团长回忆说,1948年7月,国民党顽军对江南游击区坪山发动清剿,敌154师23团一个营在沙鱼涌构筑坚固工事,配以强大火力,另两个大队则布防于广九铁路沿线机动,对宝安路东地区实施大包围,企图以分进合击方式寻找我军主力决战。

  为了粉碎国民党军的清剿,江南支队司令部调集一、二、三团部分主力,机动于坪山、龙岗、坪地一带待机歼敌。边纵司令员尹林平决定先发制人,在敌人进攻坪山之前歼灭沙鱼涌之敌。

  7月10日黄昏,我们奔袭沙鱼涌从坪山出发。不巧的是,夜雨倾盆,道路被淹,部队到达葵涌时天已破晓。白天攻击,难以取胜,只得撤回坪山东面的田心村,待机行动。数天后,尹林平下令仍按原作战方案行动,我军一团3个连、二团独立中队、三团钢铁连,由一团团长兼政委罗汝澄指挥,分三路对敌实施钳形攻击。

  16日凌晨4时,明亮的信号弹划破夜空,总攻开始:一路在南面向海关东侧高地的敌排哨攻击;二路向北面圩内敌营部同时进攻;三路在沙鱼涌西侧高地,则以火力掩护和支持攻击部队。

  沙鱼涌中间一条小河弯弯曲曲入海,两面高山耸立。战斗打响,主攻部队分南北两路:南面,攻击部队直插敌阵地,围歼敌营部和海关。北面,攻击部队夺取了圩口碉堡后,以主要兵力与南面部队合围敌营部。同时,东边敌人后逃之路被钢铁连切断,溪涌来援之敌,则被二团独立中队在土洋截击。

  硝烟弥漫,杀声震天。3个小时之后,沙鱼涌之战胜利结束,江南支队全歼守敌327人。我军战士12人捐躯,22人负伤。沙鱼涌一役,给国民党顽军以沉重打击,迫使大鹏湾沿岸沙头角、陈坑、溪涌等地之敌于第二天狼狈撤退。江南支队于此军威大振,士气高涨。

  再战山子吓:40分钟伏击敌人

  沙鱼涌战斗后,国军党军重新部署兵力。1948年7月22日,江南第一支队接获情报:敌人集结了154师22团、保8团、保13团、税警总队等部队约4000人,准备于23日分东、西、南、北四路合围支队于坪山地区。

  江南支队决定伏击战斗力较弱的西路之敌,由一、二、三团主力7个连1000多人担任伏击任务,以山子吓为中心,一团3个连和三团钢铁连在铜锣径设伏,二团新编2个连在山子吓设伏,二团新编连在三洲田南面设伏,阻击从盐田来犯之敌。

  据李群芳回忆,深夜,部队急行军走了3个钟头的山路,23日凌晨,我二团独中、飞豹连和新编连分别进入山子吓伏击阵地。山子吓位于坪山之西30里,岭峻山高,地势险要,北面是草木丛生乱石纵横的山沟。我军根据地形布阵,在小三洲田设伏警戒,一个排在山谷口截断敌军退路,另两个排隐蔽在西南山坡,而团指挥部则设在北面山顶。如此一来,我军可居高临下,以四面火力网夹攻,关门痛打落水狗了。

  “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黑茫茫一片,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过不久,大约8时45分,用望远镜看到,敌尖兵排向我伏击阵地而来,出乎我们所料,敌人不走铜锣径大路,却从山子吓方面窜来,共600多人,而我二团二个连才200人,敌军大大超过我伏击部队。李群芳回忆。

  敌人远远超出预计,打还是不打?已经过去61年了,李群芳回忆时还很激动:打!敌人数量大大超出预计,但我们士气高涨,地形有利可以突袭,也能得到支援,打!眼看着大部分敌人进入伏击阵地,肖强中队长果断下令:打!举起驳壳枪打响了第一枪。

  “肖强率领一个排从半山直插山下,以猛烈的火力射击敌人。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敌人躲避不及,一批批应声倒下。有部分敌兵被吓得魂不附体,企图返回逃跑,但很快被我飞豹连的战士抢在前面,向逃走在前头的敌人连续投掷几颗手榴弹,并向逃跑之敌展开追击。在山顶上,我重机枪以密集的火力向敌人扫射,直杀得尸横遍野。李群芳回忆道。

  李群芳告诉我们,埋伏在铜锣径的一、三团,亦以猛烈火力压制敌人,随后从侧后发起冲击。敌人几次组织兵力企图抢占高地而被击溃。激战约40分钟,共毙伤敌人135人,俘180人,缴获迫击炮及大量枪支弹药。江南支队牺牲8人,伤9人。西路敌人被歼后,其他三路敌人不敢进入坪山,仓皇逃回深圳、淡水、新圩等地。

  血战红花岭:10小时打退13次进攻

  往事历历,61年前红花岭上血与火的惨烈场景,仍萦绕在88岁的老团长李群芳的脑海中,

  1948年8月3日晨,敌广东剿匪司令徐东来调集部下主力2000余人,向驻在龙岗楼下村和石窍村的江南支队进攻。支队警戒分队首先与敌人的尖兵连打起来。尹林平司令员命一团两个连立即抢占楼下村附近的高地,以猛烈火力阻击敌人,同时命李群芳率领二团迅速抢占红花岭。

  战事紧急!李群芳和政委叶源带领二团的两个连和一个小鬼排,打退狭路相逢敌军,迅速抢占了制高点红花岭。7时30分,敌人孤注一掷,以迫击炮、六零炮、燃烧弹和数十挺轻重机枪疯狂射击。炮头纷纷落在二团阵地上,地动山摇,碎石横飞,草木被炸断烧焦,绿意葱茏的红花岭变得草木成灰。但二团将士在炮火中仍坚守在每道山梁上,当敌人爬到离阵地约100米时,他一声令下:打!,顿时,机枪、步枪一齐射向敌人,打得敌人尸横满坡。

  徐东来不甘失败,组织整营兵连续冲击,疯狂反扑。我支队指战员扛起机枪猛烈射击,敌人成批倒下。中午太阳暴晒没水喝,有些战士都渴得吐血了。李群芳见状,让大家饮尿止渴。

  下午1时,下雨了,焦土止渴,但敌人进攻更加惨烈。在这紧急关头,新编连指导员罗特带领两个班,亮出刺刀,杀向来敌,与敌展开肉搏战。罗特头部负重伤,仍坚持指挥战斗,后壮烈牺牲。连长黄观生肩部负伤,依然不下火线。与此同时,坚守在前面山梁阵地的飞豹中队长、战斗英雄黄才,率领战士们端起刺刀与敌人拼搏。至下午4时许,共打退敌人12次冲锋。在支队8挺机枪、1挺重机枪打坏,子弹所剩无几时,敌人再度组织冲锋,分两路迂回包抄红花岭阵地。手枪员罗添、预备班班长黄田、机枪射手杨容带、小鬼排战士张有等人,先后牺牲在阵地上。

  正当情况十分危急之时,三团副团长林文虎率领两个连,从东莞清溪牛湖村赶来驰援。敌人在林文虎援军打击下,死伤累累,不敢再战,慌忙撤退。至此,敌人第13次冲锋被打垮。下午5时许,二团撤离红花岭,战斗结束统计:38名战士在此役中血染沙场,英勇捐躯。

  战后尹林平曾这样描述江南大捷红花岭,成了敌人的亡魂岭、伤心岭,但对江南支队来说,红花岭却是胜利岭、英雄岭,创造历史奇迹的巍巍纪念碑!

  追溯

  当年东纵一支队一团一连指导员曾发如今谈起战士们的英勇无畏仍慷慨激昂

  打沙鱼涌前我们先交了党费

  本报记者 叶志卫 王奋强

  “在攻打沙鱼涌的时候,我们的战士都情绪高涨,个个要求打突击,入党的都向党组织交了党费,没有入党的都写了入党申请书,那时候的情形我一直在脑海里面。聊到沙鱼涌战斗时,当年东纵一支队一团一连的指导员曾发激动地说。

  在深圳罗湖的家中,84岁的老人,搬出了一大堆资料和书籍,向记者讲述这段壮怀激烈的历史。1948年7月15日晚,攻打沙鱼涌的战斗打响,曾发带领的一连担负起主攻圩内的战斗。战前,部队做了充分的思想动员,所有的战士都很积极,写出决心,一致表示,不把沙鱼涌之敌消灭,决不回来!’”战斗打得异常激烈,一连向敌人营部发动攻击,很快歼灭了街道上的敌人。

  “后来,在俘获的敌人之中,我们发现了敌人营长的妻子,我们团长罗汝澄向她指明了一条出路,叫她带领家属向敌人喊话,要他们放下武器,罗团长亲自写了一封信,让她带给敌连连长黄右仁,信中向他说明了我军的政策,指明放下武器投降才是唯一出路。在强大的军事压力和政治攻势前面,敌人很快就动摇了。结果敌人投降了。曾发回忆说。

  “但是,圩内敌营据点内的敌人,还指望着附近的敌人会来救援,凭借着两层楼房居高临下顽强抵抗,用机枪火力封锁了突击队冲锋靠近。我们向他们喊话,他们不听,我们就强攻。曾发回忆道,正面进攻不下后,一团黑豹连连长魏贵发现敌人营部驻地的后山边上,有一棵大树延伸到敌人营部瓦片屋顶上,他立即心生一计:先向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的火力和注意力,然后组织几名战士从屋后爬上大树,掀开瓦片投入手榴弹,趁手榴弹爆炸时冲进去。

  “领导认为可行,同意了这种打法,我们的战士很勇敢,爬到树上,掀开瓦面扔了几颗手榴弹,结果把敌人炸得死的死、伤的伤,我们正面的突击手很快就冲进去了。60多年过去,曾发对这些细节记忆犹新。

  曾发是香港新界沙头角梅子村原居民,1941年12月8日,日本侵略军从深圳河入侵香港,香港随后沦陷,曾发的父亲被日军毒打致死,母亲哭瞎了眼睛。悲愤的曾发找到了游击队,投笔从戎,加入了革命。曾发的左臀部上还留着一个伤,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发作,隐隐作疼。曾发告诉记者,这是他在1948年8月,带领一连在当时的惠阳攻打多祝时候留下的,当时他率领一连做最后的撤退,掩护林平、左洪涛等领导撤离,撤到甘蔗地时,敌人的一发炮弹在他后面的不远处爆炸了,他身后的一名战士牺牲了,而他则左臀部负伤,血流如注,最后仍然指挥部队占领制高点,掩护领导撤退。战斗最后取得了胜利。

  “战争是残酷的,我算命大。当年沙鱼涌战斗打完之后,地上躺下的伤兵、死人什么样的都有。现在想起,和平真是来之不易。老人叹息地说。

  回眸

  那一瞬间,

  他满含热泪……

  本报记者

  王奋强 叶志卫

  巍巍青山,绵延横亘,红花岭上,一片寂寥。硕大的雪白云团,正在山顶的天空中舒卷自如地绽放着,瑰丽而绚烂。

  披览壮丽河山,缅怀烈士先贤。在红花岭巍峨耸立的龙岗人民革命烈士纪念碑下,李群芳和他的两个经历生死考验的老部下李长胜、阮平,与我们一同登高瞻仰。他们告诉记者:有38个情同手足的战友兄弟,红花岭一役就全部壮烈牺牲在这山岗间,如今长眠在了红花岭以北的南坑群山中。

  当走到纪念碑基座的背后,纵目碑文和龙岗区烈士名单时,李群芳老人突然走上前去,用手摩挲黄田的名字,语气高亢激切地告诉记者:就是他,黄田,在红花岭上,用他的命救了我的命!老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更高的山峰,当年红花岭激战中,敌军第12次冲上那个山冈,我们机枪都打坏了,子弹所剩无几,就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一个敌军举枪瞄准了我,这一幕被预备班班长黄田看到了,他大叫一声,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住了子弹,我幸免于难,年仅17岁的他肩部中弹倒在了血泊中……”

  李群芳高亢的声调突然变得低沉和发颤,记者看到,老人的眼圈发红,眼眶中分明满含着热泪。

  61年已逝,但至死不渝的战友真情,仍荡漾在李群芳和每一位边纵老战士的内心深处,永无平息。

 

本报记者 叶志卫 王奋强

铁流滚滚,我大军南下乘胜追击国民党顽敌。  (资料图片)

今年83岁高龄的廖梦和他的老伴——今年80岁高龄的罗明玲携手共度一生,

身后就是他们年轻时的照片。 本报记者 吴铠峰摄

东纵边纵老战士们在龙岗人民革命烈士纪念碑前缅怀革命先烈,共叙战友之情。

本报记者 吴铠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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